那年那信
作者:敬一丹
出版社: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时间:2018-07-01
开本:32开页数:294
定价: ¥48.0
那年那信 版权:
ISBN:9787213087554
条形码:9787213087554 ; 978-7-213-08755-4
装帧:简裝本
版次:1
册数:暂无
重量:暂无
印刷次数:1
所属分类:文学>中国现当代随笔
那年那信 特点:
央视主持人敬一丹温情回首之作,看清来时的路,关乎我们未来的样子。
30篇文章,40幅手绘,跨越68年时光,浓缩1700封家书,承载五代人的记忆,再现大时代中的悲喜与离合、纯真与温情。
书中没有高深的论题、传奇的事迹,讲的都是家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反映新中国家庭的生活变迁。
细节生动,读来令人或会心一笑,或潸然泪下。
本书采用全彩四色印刷,配有精美手绘插图。随书附赠敬一丹写给读者朋友的信。
CCTV host Jing Yidan looks back on his work with warmth and sees the way to come, which is related to our future.
30 articles, 40 hand-painted, spanning 68 years, condensing 1700 letters from home, carrying the memory of five generations, and reproducing the sadness, joy, clutch, innocence and warmth in the great era.
There are no profound topics or legendary deeds in the book. It is all about bits and pieces of family life, reflecting the changes of family life in New China.
The details are vivid and make people laugh or cry.
This book is printed in full color and four colors, with exquisite hand-painted illustrations. A letter from Jing Yidan to readers is attached to the book.
那年那信 简介:
《那年那信》是央视主持人敬一丹继《我遇到你》之后的全新作品,是一部“家世”式的成长记录。这是普通新中国家庭的故事,点点滴滴中有辛酸,有欣喜,但始终伴随着家人的浓浓温情。
在本书中,敬一丹通过“信中信”的方式来讲故事,30篇文章中浓缩了1700封家书,满满的生活细节,生动地勾勒出随着不同年代而变迁的世间图景,读起来尤为真实感人,仿佛就发生在你我身边。
本书从1950年写起,讲述到今天故事仍在延续,时间跨度68年,涵盖了五代人各自不同的成长历程。无论你是哪个年龄段的读者,都能从书中找到自己的影子,阅读的过程中回首过往,会看得更清晰透彻,未来的路自然会走得更从容明白。
“That letter that year” is a new work of CCTV host Jing Yidan after “I met you”. It is a growth record of “family background”. This is the story of an ordinary new Chinese family. Bit by bit, there is bitterness and joy, but it is always accompanied by the strong warmth of the family.
In this book, Jing Yidan tells the story through “letter and letter”. In 30 articles, 1700 letters from home are condensed, full of life details, and vividly outline the world picture changing with different ages. It is particularly true and touching to read, as if it happened around you and me.
This book has been written since 1950, and the story still continues today. It spans 68 years and covers the different growth processes of five generations. No matter what age you are, you can find your own shadow in the book. Looking back on the past in the process of reading, you will see more clearly and thoroughly, and the road of the future will naturally be more leisurely and clear.
那年那信 目录:
爸,妈,你们怎么认识的
孕育我的时候,爸爸妈妈在想什么
甘苦滋味
你鼓舞了我
消失了的痕迹
那一天,我一下子长大
过年,爸妈不在家
告状:小弟逃学了!
1968年的小学生
72届中学生的模样
琐碎的管家
一个男孩的流水账
假如没有姥爷
在书库一角,我的犯罪感
铁字409信箱214分队
买灯泡记
妈妈教我做针线活儿
77级的同学是这样炼成的
爸爸路口的点拨
妈爸牵连着手足
看,电影里的偶像
俩女知青的探亲假
色难 小弟大孝
爸妈眼里,孩子长大了吗?
老爸访谈录
一个女公安的自述
妈妈的歌声传下来
手不释卷的老爸
云颂——80岁的情诗
当老妈遇到微信
那年那信 摘选:
假如没有姥爷
林林:
给你说说我姥爷的故事吧。
我的姥爷去世时,你才3岁,你可能不记得了。
那时,我在北京读研,遥望东北,默默流泪,向姥爷致哀。
在我们姐弟小时候的家信里,总会出现“姥爷”。这么多年过去了,姥爷带我们走过的日子,仍在眼前。
我姥爷来了。
那是让我惶惑的1968年秋天。
那一年,在几个月之内,妈妈、爸爸、姐姐先后离开家,爸爸去了学习班,妈妈去了干校,姐姐成了下乡知青。每走一个人,家里就空一块,我一点点失去了安全感。家里只剩下我和两个弟弟了,我13岁,大弟10岁,小弟7岁。
那日子怎么过呢?这时,姥爷来了。
姥爷是个大高个儿,但背有点儿弯了;浓眉大眼,但眼角垂下来了。
在接下来两年的时间里,我和弟弟们写给妈妈、爸爸、姐姐的信里,总会提到:
我们很好,姥爷也很好;
姥爷不咳嗽了,身体很好;
姥爷给买香瓜了;
我以后一定多干活,不让姥爷生气;
姥爷前几天肚子难受;
姥爷在,我们都不太觉得寂寞。
1970年2月4日,我给妈妈的信:
妈妈,你给姥爷做一身能套棉衣的外衣吧。姥爷在咱家很辛苦,每天做饭,姥爷的衣服有的地方都可以照见影了。
如果家里有布票,我一定给姥爷买。
家里过紧日子,姥爷先给我们立了规矩,花钱得报账。
记得那时,姥爷派我和弟弟们出去给家里买东西,姥爷估摸着预支些钱。等我们完成任务回来,酱油多少钱,醋多少钱,得说清楚,找回来的零钱都得交给姥爷。
有时,找回一分钱,心想,姥爷不会要了吧?但姥爷还是会问:“找的钱呢?”姥爷不识字,只认识数字,却会打算盘,记账靠心记、心算,脑子特好使。
两年后,妈妈终于回家了,姥爷把攒下的200元钱交给了妈妈。妈妈意外,日子这么紧,怎么会攒下钱呢?姥爷说:“就是怕你们再停发工资,孩子们得吃饭啊!”
姥爷有时晚上喝一点点白酒,但从来没有什么下酒菜。冬天里的一天,我给他买了一点儿粉肠,让他喝酒时切上几片。可那天回家掀开锅盖,闻到一股香气。原来,姥爷把粉肠和白菜炖在一起,都给我们大家吃了。那天,吃得很香,心里却很难受。
家里有了大人,我们姐弟有了主心骨、有了安全感。可是,我没想到,姥爷也会失去安全感。
那次,家里遭到搜查,我蒙了,姥爷也蒙了。老的、小的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妈妈在干校为什么失去了自由。姥爷看着他们翻箱倒柜,眼睛里充满了不安。他默不作声,从此,落下一个毛病,头不自觉地晃动,很久都没有好。
1969年冬,我妈妈被派到黑龙江的呼玛县工作队,那里冬天常常零下40多摄氏度。姥爷时时惦记着她,常会在我们写信时,坐在旁边,说上几句,让我们写上。
12月12日,大弟写给妈妈的信,带去姥爷的嘱咐:
妈妈,姥爷说:“你要是上哪儿去坐马车,拿纸把脚包上。买一个新鞋垫留着,等坐马车的时候,再垫在鞋里。省得冻脚。”
那时,姥姥时常要去舅舅家,姥爷就一直守着我们。我隐隐能感受到姥爷的寂寞。
太阳照着窗子,窗框在墙上留下影子。太阳升起,落下,影子随之变化。姥爷常常看着墙上的影子,说:“你看,影子到这儿,是10点。过一会儿,到那儿,就11点了。”
姥爷看着那日影慢慢移动,心里在想着什么?也许想,他的女儿有难,不知何时回家;也许想,他这大半辈子遇到的难。
姥爷12岁就出门为家里谋生了。他说:“那以前,脑子像一盆清水似的,可好使了。后来在大车店打工,没白没黑,迷迷糊糊的。”劳累、贫困、战乱,伴随他的大半生。
姥爷从小失去上学的机会,他当了父亲以后,再穷也供孩子上学,不论儿子、女儿。我妈在学校得了奖状,拿回家,我姥爷高兴的啊,一边把奖状贴在墙上,一边夸着:看我大闺女!
他曾对子女说:“我就是拿着棍子要饭吃,也要供你们念书,长大了能看书就行。”可是,自己不识字,是他ZUIDA的遗憾。
我看书,他抽着烟看着我。过一会儿,他说:“一丹,你给我念念。”我于是念给他听,忘了当时念的啥书,姥爷听了一会儿,说:“别念了。”可能,他听起来没啥意思,他想听的是啥呢?也许是评书、唱本、老故事,杨家将、水浒一百单八将什么的。可那时,那些适合他听的东西,都成“毒草”了。
有了姥爷,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不论是穷日子还是愁日子,他都能找出乐儿,他从年轻时就是这样。我妈妈曾写道:
小时候,爹赶马车风尘仆仆地回家,一进院就喊:“大丫头,车上草里有花!”原来,他在草甸子割草的时候,遇到野花,就留心割下来,捆在草里带回家。因为,爹有七个孩子,五个是闺女,爹知道,闺女喜欢花。
闺女闻声奔来,把草捆打开,野百合!黄花!蓝雀花!闺女一枝枝挑出来,找几个瓶子、罐子,装上水,乐乐呵呵地把花插起来,贫寒的家里立刻就亮堂起来。
爹看着花和女儿说:“好看吧?”女儿看着花想,爹奔波养家那么累、那么苦,还有心思给女儿采花!
果然像我妈说的,姥爷把愁日子过得也挺有趣。
“冰棍——3分钱冰棍——”
吆喝声刚落,就听小弟在院子里冲着四楼阳台大喊:“姥爷!姥爷!”
望下去,小弟正伸出三个手指头,充满期待地看着姥爷。姥爷就随手用夹衣服的小竹夹子夹上3分钱,朝小弟扔下去。小弟的目光紧盯着“目标”,飞快捡起,奔向冰棍!
有的时候,姥爷会逗一下小弟,他用竹夹子夹上小煤核儿扔下去。小弟不知有诈,跑去,捡起,兴奋,失望。楼上楼下逗着、乐着,然后,姥爷再扔下去3分钱,看小弟欢天喜地、心满意足地吃冰棍。这成了爷孙俩的游戏,老少都挺乐呵的。
姥爷不识字,却有见识。
日本侵占东北时,姥爷对孩子们说:“咱们是中国人,不是伪满洲国民。”学校强制学生学习日语,姥爷却说:“日本话不用学,再过两年就用不着了,小日本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文革”时,他看着毛主席和林彪的照片说:“林彪是奸臣。”我听了吓一跳,问:“你咋知道?”他说:“你看吧!”那时,到处都在喊“永远健康”。后来发生了9•13事件,我想起这事儿,姥爷不识字、不开会、不看报,是非忠奸,他怎么看出来的?
姥爷平常唠嗑传下来的话里,更有着民间的智慧:
苦是人受的,亏是人吃的;
穷也不泄气,富也不张狂;
人在难处拉一把;
遇到灾难时,要退一万步想,和更糟的事比,就想开了;愁眉苦脸也是活,欢欢乐乐也是活;
人心要大,什么都能装得下。
姥爷去世的时候,爸爸给我写了一封信:
姥爷去世了,大家都感到悲伤、想念。不过,已经81岁的人了,临终时又是那样安详、平静。人们说,是喜丧,的确也是这样。
现在,我们记着姥爷的好处,经常想着。我和你妈妈被“改造”的几年中,姥爷领着你们仨过,那时的记忆,应该是特别深的。
记得有一张画,名叫《父亲》,画的是一位老年农民,满脸皱纹,可是眼神里看出是那么和祥、慈善,充满了希望。对这幅画你可能也记得,可惜手头找不到了。
我常常想,姥爷,就是那样的人,他就是,朴素而又倔强的人。
在困难的时光,和谁在一起,那个人留下的记忆就会是刻骨铭心的。
林林,你想,假如没有我姥爷,那些日子会是什么样儿?那一定是愁云笼罩的日子,我和弟弟们的性情可能是忧郁的、胆怯的、缺少安全感的,甚至是扭曲的。
幸好,有姥爷在,我们度过了那一段难忘的岁月。
我姥爷—你太姥爷的名字叫:韩忠堂。
一丹姨
2018年1月
那年那信 作者:
敬一丹
1955年生于哈尔滨;小学就读于哈尔滨市文昌、国庆小学;中学就读于哈尔滨市第四十四中学;在小兴安岭清河林区度过四年半知青生活后进入北京广播学院学习;毕业后任黑龙江人民广播电台播音员;在北京广播学院获硕士学位并留校;1988年进入中央电视台。
三次获主持人金话筒奖;主持《感动中国》16年;主持《焦点访谈》20年。
Jing Yidan
Born in Harbin in 1955; Primary school in Wenchang and national day primary schools in Harbin; He studied in Harbin No. 44 middle school; After four and a half years of educated youth living in Qinghe forest area of Xiaoxing’an Mountains, he entered Beijing Broadcasting Institute to study; After graduation, he served as an announcer of Heilongjiang People’s radio station; Obtained a master’s degree from Beijing Broadcasting Institute and stayed in school; He entered CCTV in 1988.
Won the golden microphone Award for host three times; Presided over moving China for 16 years; Presided over focus interview for 20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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